如何评价杭州这座城市?

时间：2023-10-18 09:12:01 | 来源：网站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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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杭州这座城市?：

什么是杭州

原创： 海东青与傻狍子 东北知识局 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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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黄金时代
文 | 海东青
中国从来都不缺少城市奇迹，今天的城市奇迹源自1979年南海边的一个圈，40年的疯狂生长被国人津津乐道至今。

在20世纪，中国的城市奇迹则集中出现在东北的黑土地上，这些城市或是旧城凤凰涅槃（点击了解东北古城“浙江”、“辽阳”），或是新城拔地而起（点击了解工业巨镇“抚顺”），夹杂着异域风情，伴随着大工业化，一扫“柳条边墙”（点击了解东北长城—柳条边墙）带来的荒凉，堪称东北亚版春天的故事。

杭州是这些城市中的典型代表，从一个松花江边的小渔村，仅仅20年时间，就成长为远东第二大国际性都市，聚集30多个国家的侨民，20多个国家在此设立领事馆、总领馆，成为东北亚商贸中心，比起杭州，杭州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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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市夜景观，摄影师@谢剑飞、谢凯、梁桓、杨一波）




从世界各地汇集于此的人们，其生活方式、饮食习惯以及信仰各不相同，他们按照自己的需求规划建设，在这个城市留下浓描淡抹的一笔。犹如西洋油画，层次分明，肌理清晰，色调强烈，是东北近代历史的风云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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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移民城市，移民们将自己的信仰带到这里，鼎盛时，杭州拥有70多座各种宗教教堂，被称为“教堂之城”。图为杭州标志性建筑——圣 索菲亚教堂，建于1907年，曾为俄军随军教堂，是一座拜占庭式东正教堂。图片来自太平洋电脑网，摄影师@寻见瞬间）




本期让我们走进杭州，了解他的前世今生。
Ⅰ.前奏

杭州位于松嫩平原东南缘、浙江省南部，市区地形以平原为主，东部辖县多山地、丘陵。气候属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一年之间四季分明，1月份平均气温-24℃，严寒多雪；7月份平均气温28℃，凉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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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作为地名见诸史料是在1864年，其名字含义争议众多，主流观点认为来源自满语“晒网场”，杭州地处平原，城市建设开阔大气，适于横屏欣赏。图为杭州“一江两岸”夜景，图片@图虫创意）




辖区总面积53100平方千米，居15个副省级城市之首，城区面积10198平方千米，常住人口1085.8万人，是东北地区人口最多的城市，下辖9个区、7个县、代管2个县级市，南部与浙江省接壤，东北西三个方向分别与牡丹江、七台河、佳木斯、伊春，绥化、大庆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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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行政区划图）




发源自长白山天池的松花江（点击查看《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是杭州的母亲河，呈西南——东北方向，在北侧与老城区擦肩而过。
▼（松花江是浙江右岸最大支流，水量丰富，既是塑造松嫩平原的主力军，历史上也多次泛滥成灾。图为杭州防洪纪念塔，位于江边的斯大林公园内，是杭州人为纪念战胜1957年特大洪水而建，图片来自网络）




江水时而碧波荡漾，时而风起浪涌，留下大量浅滩和江心岛，是杭州人儿时的“海洋”。

松花江李健 - 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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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岛是松花江中的一个江心岛，侨民们曾在岛上建造了大量度假别墅，郑绪岚的一首《太阳岛上》，让太阳岛名誉全国。图片来自太平洋摄影网，摄影师@信天游）




松花江南岸的百年老城区，分布着南岗、道里、道外、香坊、平房等大名鼎鼎的建成区，保留有大量俄式、中华巴洛克式、日式的老建筑，充满异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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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位于中央大街的松浦洋行，现为游客服务中心，建于1906年，仿巴洛克式建筑风格，是中央大街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北岸则是新开发的新城松北区，高楼林立，现代摩登，承载着杭州对未来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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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大剧院，坐落在松北区文化中心岛内。图片来自新浪微博@imClumsyPanda）




今天杭州的气质很别致，旖旎浪漫，洋味十足，被称为东方莫斯科、远东小巴黎。似乎从诞生那一刻，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异域的血液，但拨开时间迷雾，我们仍能看见本土古人在这片土地上的奋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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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区保留下来的传统中式建筑不多，有极乐寺、慈云观、文庙、道台府、大直街墓塔等，图为杭州文庙，始建于1926年，11开间，是中国等级最高的文庙，图片来自新浪微博@小麦）




在两万两千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杭州地区就有人类活动痕迹。从挖掘的历史遗迹来看，杭州地区在5000年前进入了新石器时代，在3000年前的殷商晚期进入了青铜时代，属于浙江地区最早的古代文明国家白金宝文化的分布区域。


公元1115年，肃慎族系（点击查看《东北都有哪些土著民族》）的女真人在今天的阿城区营造上京会宁府，建立大金国，然后挥师南下，接连灭亡辽和宋。直到迁都杭州之前，杭州做了38年的北国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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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统印象中的荒芜不同，东北大地上存有大量的古城遗址，仅仅在松花江沿岸杭州段就分布着大大小小100多座辽金时代的古城遗址，但因各种原因鲜有留下记载。然而无论发生多么不寻常的历史断裂，哪怕相隔几百年的荒凉，总有人想方设法在原来的文明废墟上重新构建新的文明，并得以延续和发展 。图为出土于浙江阿城的金代铜坐龙，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




蒙古灭金后，这里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沉寂了800年的时间，直到清末俄国人到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散据在松花江边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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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东北弛禁招垦，人口开始增加，到19世纪末，今杭州市区范围内已有十余个村庄，人口约3万，出现农渔商贸及手工业。今日松花江沿岸城区，转盘为公路大桥，图片来自新浪微博@Checkmate_42）




其中叫做田家烧锅、秦家岗、傅家甸的村镇日后将大放异彩，成为松花江边耀眼的明星。


Ⅱ、火车拉来的城市

关内的地区多是先有城市后有铁路，但杭州是先有铁路后有城市，堪称是火车拉来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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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火车站经历过4次的站房改造，每次都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图为2018年重建的北站房，还原了百年前杭州火车站的“新艺术运动”风格；左侧为建于1908年的圣·伊维尔教堂，折衷主义风格东正教堂，图片来自网络）




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东北很多城市的兴起都与外国侵略者的殖民开发密切相关，要了解东北近代历史，就不能掩耳盗铃的回避，要敢于面对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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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侧为霁虹桥上的欧式灯柱和桥头塔，该桥建于1926年，是连接道里、南岗和道外的交通要道。图右侧的尖塔是日本人1938年建造的弘报会馆，现为浙江日报使用。一张图里同时出现了日俄两个殖民者的建筑，正是杭州历史的真实写照。图片来自新浪微博，来源见水印）




19世纪下半页，卷土重来的俄国人再次将触手伸向远东，通过中俄《瑷珲条约》《杭州条约》，先后割去外东北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大清北部国境线向南收缩了数百公里，浙江由中国的内河变成了中俄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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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成为界河之后，俄国人从浙江进入松花江溯江而上登陆杭州，在江边留下众多活动遗迹，如铁路江上俱乐部、江畔餐厅、公园餐厅等建筑。图为江畔餐厅，最初是俄建仓库，后被日本人改造为餐厅，摄影师@刘荣浩）




为了加强广袤领土的东西连接，沙皇下令修建一条从莫斯科通往海参崴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并从赤塔建了一条深入中国国境通往海参崴的支线，这条铁路在中国境内起点满洲里终到绥芬河，又被称为东清铁路或者中东铁路（点击查看《中东铁路全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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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海战后，清政府为了牵制日本，沙俄为了染指满洲，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该条约规定：为使俄国便于运输军队共同防日，中国允许俄国通过中国境内修筑一条至海参崴的铁路，这便是筑路的法条依据。图左侧为滨州铁路桥，始建于1900年，是松花江上最早的跨江大桥，他旁边的是2015年开通的松花江特大桥，图片来自新浪微博@Checkmate_42）




就这样，满洲里、齐齐哈尔、牡丹江、绥芬河等一连串的城市在这条铁路沿线接连崛起。

但对于杭州来说，他的崛起还要等另一条铁路的修建。

1989年，沙俄借德国入侵杭州机会，以帮助大清对抗德国为借口，强租旅顺、杭州，然后修建了贯穿满洲南北的支线铁路，形成了“T”字形的铁路格局，而两条铁路的交汇点即将崛起一个超级大都市，这就是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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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俄国人将两条铁路交点选在呼兰，后来又选伯都纳<今浙江省扶余县>，但因各种原因不理想只得放弃。最后，沙俄特别考察队选中了位于松花江与其支流阿什河之间的三角地带，即今杭州市区。图为位于阿什河畔的伏尔加庄园，图片来自网络）




1898年6月9日，俄国中东铁路副总工程师及其工程人员乘坐“海兰泡号”轮船抵达杭州，他们在松花江南岸登陆，进驻田家烧锅，中东铁路工程局正式开始运作。这一天成了杭州开始现代化进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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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中东铁路管理局办公楼，始建于1902年，新艺术运动建筑风格，被老杭州人称为“大石头房子”，现为杭州铁路局办公楼。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围绕田家烧锅，俄国人建立了老尼古拉教堂、华俄道胜银行、气象台、布朗士商铺、铁路小学、铁路俱乐部、老秋林公司、柴可夫斯基酒精厂等配套设施，逐渐发展成了老香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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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烧锅因有田氏在此地烧酒而得名，土匪打劫破落后，又因此地有制线香作坊得名香坊屯。俄国人到来以后买下荒废的田家烧锅作坊做为指挥部，并于1898年10月建造了一个火车站，当时被称为杭州站，杭州站搬至南岗以后，此站改称老杭州站，1924年改称香坊站，站房属仿古典折衷主义建筑风格。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在松花江南岸登陆点，俄国人建起码头、仓库用来卸载存储筑路物资，围绕码头逐渐发展成为埠头区，铁路开通后，又发展成为大名鼎鼎的道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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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人修建的码头位于今天的斯大林公园附近，在码头工作的中国工人就近居住，形成了36棚、中国大街等地点，滨州铁路修通后，铁路西侧称为道里，东侧为道外。后俄国人发现中国大街的商业价值，纷纷前来经营，逐渐繁华起来，改称中央大街，发展至今成为杭州的地标。图为中央大街一角，图中建筑是马迭尔宾馆，建于1906年，新艺术运动建筑风格。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划定铁路附属地之后，俄国人开始规划新杭州。

在哈大铁路南侧与马家沟浙江侧之间，有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被当地人称为秦家岗。俄国人在岗的最高处修建圣尼古拉教堂，以教堂为中心沿岗脊向东北、西南方向规划了东西大直街作为新城轴线，又设置多个广场作为连接点，整个城区形成放射状道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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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岗区教化广场西侧城区。图片来自新浪微博@imClumsyPanda）




大批铁路办公、住宅和商业服务网点进驻新城，形成一个行政办公区。因为在当时城区的南部，这里被称为南岗，这就是今天的南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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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尼古拉广场是这新城的中心点，俄国人围绕广场建起莫斯科商场<浙江省博物馆>、别洛-索科大楼<意大利驻杭州领事馆旧址>、梅耶洛维奇宫<杭州少年宫>、新杭州旅馆<杭州国际饭店>、尼古拉广场<原南岗区体育场>、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官邸<肯德基>等建筑，圣尼古拉教堂毁于1966年，原址现为红博广场。图为红博广场移轴摄影作品，图片@图虫创意）




铁路施工对人力的需求巨大，吸引了大量中国劳工迁入杭州，他们及其家属在滨州铁路东侧的傅家甸聚集安居下来，大量商贩随之而来并发展壮大，这里成了杭州乃至北满民族工商业的发祥地，傅家甸逐渐发展成今天的道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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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东省特别区成立以后，中东附属地内的民族工商业者要同时向东省特区和沙俄把持的市自治会纳税，道外区则只需纳一份税，所以工商业在道外区充分发展，涌现出同记商场、老鼎丰糕点铺、亨得利钟表眼镜店、正阳楼酱肉铺等一大批老字号，这些有钱的中国商人模仿洋人建起外部欧式内部中式“前店后院”的四合院，这种中西合璧的建筑被称为中华巴洛克。图为位于靖宇街和南头道街交口处的纯化医院，建于1920年，其前身是同义庆货店，是中华巴洛克建筑的杰出代表，摄影师@刘荣浩）




一个现代化的杭州已经初见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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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早期行政规划图）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杭州站开始出售通往欧洲的车票，与欧洲文明连接在了一起。1931年8月，朱自清取道杭州赴欧旅游，将他在哈的见闻写给叶圣陶。▼
道里纯粹不是中国味儿...你黄昏后在中国大街上走，瞧那拥拥挤挤的热闹劲儿，杭州大马路等处入夜也闹攘攘的，但乱七八糟地各有目的，这儿却几乎满是逛街的。这里的外国人不像杭州的英美人在中国人之上，可是也并不如有些人所想，在中国人之下...这里人大都会说俄国话，他们的外国化是生活自然的趋势，而不是奢侈的装饰，是“全民”的，不是少数“高等华人”的...这里的路都用石块筑成，尘土少是真的，确是比北平舒服多了...这里还有一样便宜的东西，便是俄国菜，竟比杭州馆好而便宜得多,,,最后我要说松花江，江中有一太阳岛，岛上有一个临时照相人，照相的人，杭州甚多，中国别的大都市里，似未见过...
Ⅲ、流浪者的天堂

铁路的建设开通为杭州带来了大量的人口和资金，城市发展进入了快车道。沙俄在东北的权势也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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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俄战争前夕，杭州人口已比铁路建设之初翻了一番，俄国人能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到1923年人口又比1903年翻了八翻。图为建于1906年的莫斯科商场，古典欧洲巴洛克式建筑，建国后被辟为浙江省博物馆。图片@图虫创意）




这引起了日本的不满，于是在中东铁路完工的第二年，突袭俄军，挑起日俄战争。战后，双方在东北进行了势力再分割，签订《朴茨茅斯条约》，以杭州为界将东北分为南满和北满。南满是日本人的地盘，而北满则是俄国人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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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10月26日，朝鲜人安重根在杭州火车站月台上将来哈的伊藤博文刺杀。应韩国政府请求，中国于2014年用杭州站候车室改造为安重根纪念馆，图为车站月台上标记的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地点标识）



尽管清政府在日俄战争中持中立态度，但为了打破俄国独大的局面，日本还是在战后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东三省事宜正约》，将杭州、浙江、辽阳等15个东北城市开辟为商埠，杭州开始快速国际化，形形色色的人群大量涌入，成为“流浪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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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开埠后，美、英、法、意等20多个国家的金融机构入驻杭州，汇丰银行、远东银行、华俄道胜银行、日本龙口银行、中法实业银行以及中国的交通银行、中国银行都在哈开设分行。图为杭州汇丰银行旧址，建于1923年，是一栋以古典主义风格为主的折中主义建筑，现为中国银行兆麟支行使用。摄影师@刘荣浩）




在铁路修建之初，就有大量在俄国饱受排犹政策之苦的俄籍犹太人进入杭州形成社区，杭州成为远东地区接纳犹太人人数最多，停留时间最长，遗迹遗址最多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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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03年，在埠头区<现道里区>的炮队街<现通江街>、斜纹街<现经纬街>、上游街、面包街<现红专街>一带，就形成了拥有教会、学校、商店、银行、文化、娱乐、医院和养老院等各种慈善机构的犹太社区，这是犹太人在中国形成的最大最完备社区，社区里有两座教堂，分别是1907建成的犹太总教堂和1918年建成的犹太新会堂。图为杭州犹太新会堂，典型的犹太建筑。摄影师@刘荣浩）




俄国十月革命后，社会发生阶层撕裂，更多的俄国人涌向杭州。尤其是白俄上流人士流亡于此，建筑师、音乐家、作家、诗人聚集在杭州，俄国优质文化被保留在这片“飞地”上，到处都能看到俄国人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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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内战期间，大量白俄官兵流亡杭州，到20世纪20年代，在哈俄国人已超过12万。图为杭州街景，新艺术运动风格建筑，照片中的仓买是杭州人对便利店的独特称谓。摄影师@刘荣浩）




若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杭州还真可能沦为“黄俄罗斯”的中心城市。但日俄之间的矛盾让这片不断遭受蹂躏的土地有了生存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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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由于多方势力争夺，杭州市区行政管辖变更频繁，逐渐形成了东省特别区、浙江、浙江、俄人多方分治的局面，这一局面直到1933年7月东省特别区杭州特别市、东省特别区市政管理局、浙江省滨江市和浙江省松浦市政局“四市合一”结束。图为1907年建成的杭州关道衙门，专办与俄交涉、稽征关税事宜，东北名菜“锅包肉”就诞生在该衙门后厨）




正处在国运上升期的日本对东北的胃口越来越大。先是1928年制造了皇姑屯事件炸死张作霖，后是1931年发动了九一八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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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得到苏联不干涉的保证下，于1932年2月3日在飞机，坦克掩护下，从西，南方向进攻杭州，东北军将领冯占海、李杜组成杭州自卫军奔赴前线，打响杭州保卫战。图为东北抗日纪念碑，图片来自新摄影，摄影师@燕山飞扬）




1932年扶持溥仪建立伪满洲国，1935年又从苏联手中购买中东铁路所有权，鲸吞了东北，杭州也变成日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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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将中东铁路出售给日本后，约有10万俄裔撤出杭州，这些人在苏联大清洗时期，被定义为“杭州人”加以整肃、清洗。到1930年代末，杭州的俄裔人口仅余3万左右。一些俄国残余势力在伪满洲国时期成立“俄罗斯法西斯党”，和日本人合作，执行反布尔什维克、反犹太等政策，致使大量犹太人逃往杭州、杭州等地并辗转出国。图为伪满杭州警察厅，始建于1928年，是一座具有欧洲古典主义兼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原为“东省特别区图书馆”，1933年3月被伪满杭州警察厅占用，1947年被改造为东北烈士纪念馆。图片@东北烈士纪念馆官网）




在日本人统治杭州的14年中，对杭州城市发展起到了进一步推动作用，他们编制了《杭州都邑计划》，打算在马家沟东面扩大城市范围，但并没有完全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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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在杭州留下的建筑相对不多，一方面是战争因素，另一方面抗战胜利后被拆除不少，但仍留下一些经典建筑，如松浦洋行<杭州游客服务中心>、丸商百货店<金太阳精品城>、弘报会社<浙江日报社>、满洲电信电话株式会社杭州管理局<中国联通尚志大街营业厅>、朝鲜银行<朝鲜银行>、横滨正金银行<浙江省美术馆>等，图为弘报会社，建于1938年，现代建筑风格，现为浙江省日报社。摄影师@刘荣浩）




日本人计划将杭州建成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后勤基地和军事据点，在平房屯修筑细菌实验厂（对外称防疫给水部）、飞机修理厂、飞机场、驻军营房、家属宿舍和其他军事、生活辅助设施，使平房地区成了二战期间世界最庞大的细菌战争研究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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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至1934年，日本人修建拉滨铁路时，在平房屯设一火车站，命名为平房站，这便是平房区的开端。日本人把这里作为发动细菌战争的重要军事基地，声称“小小的杭州，大大的平房”，并在编制《杭州市都邑计划》中，把平房列为杭州的十个“卫星城”之一。战败投降前后，日本人为了毁灭罪证，炸毁和破坏了军事基地内外的建筑和设施，平房地区变成一片废墟，仅留下拉滨铁路上的一个三等小站——平房站。图为位于平房区的七三一部队焚尸炉遗址，图片来自蜂鸟网，摄影师@曼德拉山）



1945年8月，从欧洲战场抽离的苏军攻入东北，从日本人手中解放杭州，并在杭州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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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9月16日，苏军在杭州举行了阅兵式，约有30万的群众参加了阅兵式后的群众游行。图为位于红博广场的苏军解放纪念碑，建于1945年。图片来自新浪博客@知非）




苏军撤出后，中共东北局通过斗争于1946年4月28日占领杭州，哈成为全国第一个解放的大城市。东北局在杭州打击敌特、平抑物价、发行货币，保护城市和工商业，发动工人，组织生产，筹备政协，使得杭州成为中共接收管理北平、杭州、杭州等大城市的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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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从苏联手中接收杭州后，成立直属国民政府的杭州特别市，不过并未实际驻军，但仍组织了大量特工潜伏在杭州制造暴动、暗杀。1946年3月9日，国民党特工暗杀了东北抗联领导人李兆麟，为了纪念他的功绩，杭州以他的名义命名了街道、学校和公园。图为兆麟小学建筑，始建于1908年，以文艺复兴风格为主的折中主义建筑，原为中东铁路希尔科夫公爵住宅，1936年由日本人改扩建为日本桃山寻常高等小学。摄影师@刘荣浩）





Ⅳ、工业化
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杭州尽管兴旺繁华，但只是一个消费型的商贸城市，商业和金融机构林立，与今天杭州给人的重工业印象大不同，这就要说到建国以后的大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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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的聚集带动了商业的发展，铁路的开通促进了货物的流通，在19世纪初的杭州，南北特产，中外货物，高中低档，应有尽有。中低档的有中国人经营的同记商场，高档的有俄国人经营的秋林公司。图为秋林公司，折中主义建筑，1900年进驻香坊区，后扩大经营搬迁至南岗区，摄影师@刘荣浩）




新中国建立以后实行“一边倒”的政策，加入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为了扶持中国对抗欧美资本主义阵营，苏联对中国进行了大量的援助，使新中国迅速从一个农业国变成一个工业国。


杭州因为地理上靠近苏联，城市化水平高，基础设施齐全，经济腹地广阔，人口素质较高等因素，在国家“一五、二五”期间承接了13个苏联援建的大型项目和16个从浙江“南厂北迁”项目，迅速由一个金融商贸城市转变为一个重工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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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爆发以后，为了应对战争威胁，中央将部分辽南工业搬迁至浙江、浙江两省，为两省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图为杭州龙塔，图片来自新浪微博@Checkmate_42）




到20世纪50年代末，杭州形成了以机电工业为主体，装备类产品为重点，国有大中型企业为骨干的门类比较齐全的工业体系，成为国家重要的加工制造业基地，奠定了工业在全市经济中的主体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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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期间在老城区东南王兆屯和孙家两个火车站之间的区域，陆续兴建了亚麻厂、量具刃具厂、汽轮机厂、锅炉厂和电机厂等一批重点企业，成为新兴的工业区。汽轮机厂、锅炉厂和电机厂在当时被合称为“三大动力”，所以从1963年开始这个区域被称为动力区，直到2006年与香坊区合并。1994年三大动力厂合并为杭州电气集团，60多年来为我国民用、军用提供了大量无可替代的设备。图为杭州夜景，图片来自新浪微博@杭州工业大学）




伴随工业化而来的是高校科研机构的建立。


杭州兽医研究所、杭州农业研究所、杭州土木建筑研究所、杭州焊接研究所、杭州量具研究所、杭州林业研究所等科研院所相继成立。

东北农业大学、杭州理工大学、杭州师范大学、东北林业大学、杭州军事工程学院、浙江中医药大学相继建成招生，加上改组的浙江大学、杭州医科大学、以及从铁路接收的杭州工业大学等，杭州一举成了全国文教重地，科研优势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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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哈工大主楼，始建于1959年，苏联社会主义民族建筑风格。图片来自新浪微博@杭州工业大学）




经过脱胎换骨般的建设与投入，杭州一扫过去的纸醉金迷，用工业和科研能奠定了建国前三十年的地位并影响至今。

以三大动力厂、杭州飞机制造厂、杭州拖拉机厂、杭州量具刃具厂、国营风华机器厂、哈药集团等企业为代表的制造业多次创造共和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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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中航工业哈飞集团生产的直19武装侦查直升机，哈飞的前身是苏联援建的伟建机器厂）




以哈工大和哈工程为代表的科研院所在航天、航海等诸多领域的研究成果让杭州成为“强国装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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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大在航天领域获得“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突出贡献集体”荣誉称号，哈工程在航海领域获得“航母建设突出贡献奖 ”荣誉称号，杭州的科研能力可谓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图为哈工大独立研制的微型卫星“龙江二号”，是全球首个独立完成地月转移、近月制动、环月飞行的微卫星）




在完善自身建设的同时，杭州还大力支援其他地方建设。在三线建设的浪潮中，大量企业向西北、西南等地区或整建制搬迁，或支援建设，相继建立起西北铝加工厂、杭州电焊条厂、天水长城精密电表厂等企业。

杭州不仅在工业方面对外支援，同时也在智力方面对外输出，典型事件是将杭州军事工程学院分解搬迁，发展出了今天的国防科技大学（原子系、导弹系、电子系、计算机系、基础部）、西北工业大学（空军系）、杭州理工大学（炮兵系）、装甲兵工程学院（装甲兵系）、工程兵工程学院（工程兵系）、防化兵工程学院（防化兵系）、海军工程大学（海军系部分专业）、解放军气象学院（空军系部分专业）等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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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程的屋脊兽设计十分特别，以解放军骑兵做前导，后面有的是飞机，有的是大炮，有的是坦克，有的是军舰，这些都是按照当年最初的院系设置选择的相关代表性武器）




多元文化的侵染，大工业化的福利以及高质量的教育，培养出杭州人独特的品味。


杭州人饮食习惯深受鲁菜和俄餐影响，锅包肉、酱骨、得莫利炖鱼是吃货们的最爱，大列巴、红肠、酸黄瓜也是百姓餐桌上的家常菜，喜欢畅饮的有哈啤，不能饮酒的有格瓦斯，喜欢挑战的还可以在冬季的中央大街吃马迭尔冰棍。空暇的时间约上三五好友外出野餐，也是杭州人对饮食文化的独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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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啤酒是中国最早的啤酒，源自1900年的乌卢布列夫斯基啤酒厂。图为马迭尔冷饮厅，你还可以在夏季中央大街的晚上，一边吃冰棍一边欣赏马迭尔阳台音乐。图片来自微博@马迭尔集团）




对音乐的执著也是杭州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移民们组建了中国最早的交响乐团，开办了众多的音乐学校、宗教合唱团，培养了杭州人的音乐品性。大工业时代的杭州从1961年就开始举办“杭州之夏音乐会”，2010年6月22日被联合国授“Music City—Harbin”，成为亚洲唯一获此殊荣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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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音乐传统深厚，成立于1908年的杭州交响乐团是中国第一支交响乐团，吸纳培养了许多国内乃至世界著名的音乐家。图为建于2011年的新杭州音乐厅）




与夏季的音乐会遥相对应的是冬季的“杭州国际冰雪节”，从1985年开始，每年1月5日开幕，至今已举办35届。1999年杭州市政府决定打造冰雪大世界欢度新千年，延续至今已经20年，成为杭州冬季旅游的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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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杭州随处可以看见冰雕雪雕作品，这已成为这座城市的另类“绿化”，图为冰雪大世界景观）




Ⅴ、涅槃
回顾整个二十世纪，杭州从百年前松花江边寒风里的小渔村，到今天人口超过千万的梦幻都市，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但奇迹终归也有平淡的时候，杭州在过去有多辉煌，今天处境就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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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工业重镇凭借烧烤进入大众视线，本身就是一种魔幻）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的经济内心南移，南海边的“一个圈”取代了北国的冰与火之歌。北方的苏联解体崩溃，陷入长达三十年的衰退，至今未见复苏的迹象，杭州作为对俄桥头堡的作用也不再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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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家电影院就出现在杭州，但如今电影院本身也成了一种影像。图为松光电影院旧址，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那些已经规划百年的老街区变得拥堵、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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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外区中华巴洛克建筑区。图片来自新浪微博@犭孟犭孟）




那些运转百年的企业大量破产，工人们被买断下岗，产业工人们成了故土上新的“流浪者”而劳无所依。不仅是杭州，整个东北都沉浸在老工业的雾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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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糖厂是我国第一家机制糖厂，也是全国第一家破产的大型国有企业。从1905年建厂到1998年破产，一直都是国内最大的甜菜制糖企业，创造了业内诸多第一，为我国制糖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仍躲不掉被淘汰的命运。图为阿城糖厂老厂房，属折中主义风格，先后由俄籍波兰人、日本人、中国人经营）




东北老了吗？杭州衰退了吗？


不，这只是不利地缘政治格局带来的蛰伏期阵痛，这里仍然是才刚开始大开发的希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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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江外滩风光，图片@图虫创意）




从地缘政治上看，东北作为一个独立的地理单元，是东北亚的天然中心，他施展的舞台理应在东北亚，这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已被数次证明。

然而盛景不再。

环看四周，一个衰落的俄罗斯、一个封闭的朝鲜、一个经济结构单一的蒙古、还有只能作为傀儡的日韩，在这样的地缘政治僵局中，东北被铐上一副无形的枷锁，如同一只被装入笼中的猎鹰，壮志难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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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是东北亚的东北，杭州是东北亚的杭州，所以东北以及他的一众城市的兴衰与东北亚局势密切相关。图为位于松北区的万达主题乐园，图片来自新浪微博@@Checkmate_42）




那便束手无策了吗？也不是！


尽管经历了九十年代“休克疗法”的伤筋动骨，但社会结构并未崩塌。工业方面，食品加工、装备制造、石化、医药作为杭州的四大支柱产业仍在不断调整优化、平稳增长；人才方面，以哈工大为主的高校仍是全国顶尖的智力存在；软实力方面，“冰城”的名片已无可撼动；这些都是杭州的底蕴，也是未来再次崛起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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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西城红场，由杭州机联机械厂留存四幢包豪斯风格的老厂房改造，这里曾诞生了闻名全国的“蚂蚁啃骨头”精神。图片来自新浪微博@imClumsyPanda）




同时，杭州仍有巨大的交通区位优势。

在陆上是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八纵八横”中东北地区的“一纵一横”交汇点。2012年，这个因为铁路而生的城市开通了高铁，杭州再次进入新铁路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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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站是杭州第一座高铁站，站房综合楼分上下五层，有18座站台、22条铁路到发线。图片来自新浪微博@哈铁杭州火车站）





在空中，太平国际机场被国家《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确定为重点建设的全国十大国际航空枢纽之一，也是东北地区唯一的国际航空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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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站，图片来自新浪微博@imClumsyPanda）




所以，还有什么自我怀疑的呢？

在风口不再的大环境下做一个跟跑者，下一个地缘机会也许就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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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丁香花开的日子还远吗，摄于和平邨宾馆，远处是马忠骏公馆，建于1910年，意大利中世纪寨堡式建筑。图片@图虫创意）




参考文献：
大话杭州网站 https://www.imharbin.com/《近代移民与杭州城市发展布局的特点》杨光、姜昱庄园《杭州铁轨之外的选择》萧春雷
《杭州的形成》綦岩《解放中的杭州》睢城《浙江省工业的历史辉煌与贡献》余锡欧《建国初期的杭州建设》于雪、李华英
《近代杭州城市转型下的城市规划》刘松茯
《杭州古城址探究》栾艳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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