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部站长网络小说《网命》第七章

中国首部站长网络小说《网命》【站长中国原创首发】 站长站专栏作者：令狐孤 站长中国论坛（）2007年7月28日，QQ：58893388，本文每天更新，有意见或看法请与作者联系。感谢合作。版权归属令狐孤（狐狸）和站长中国所有。未经允许请勿擅自修改小说内容，转载请慎重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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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绕了半个城市，才找到路，拉着满出车的电子产品回到了公司办公地点。曹殿君，陈汉，还有新来投奔的杜学虎早就等在那了。大家一行人迅速的把电脑设备放到办公房里。杜学虎这两天刚到。原来在一家电信的下属单位打打杂，被人叫杜工叫的爽，刚来到这其他人都喊他小杜，他自己也重复申明了几次，说自己是杜工程师而不是小杜，很可惜，大家好像没长记性一样，仍然喊小杜。弄的很郁闷。尤其是在一次扬安排他去装电脑桌椅的时候情绪终于爆发了。“我是杜工程师，不是来给你们打杂的，我是来做工程的！”杜学虎抗议到。“这不是公司还没开业吗？慢慢来，小单位，最重要的是锻炼下自己的能力和实践能力。”扬答复他道。“我的能力不需要锻炼。装桌子这样的事情，锻炼不了人，我想我还是走吧，这样的工作环境适合不了我这样的高科技人才。”杜学虎淡定的说。“那我跟其他股东商量下，在给你答复。”扬回答道。商量的结果是肯定的答复。随便离开不离开。杜学虎就这样离开了。依照扬的心思，是想同班，最少，同寝室的兄弟们可以有个安定的工作，很可惜，好像杜学虎并没有领这个情。这也反应了很多现阶段毕业的学生的心态。什么也不懂，但是，对自己要求很高。脏活累活不干，不对口的不干，居然还有成立联盟的，拒绝月工资2500以下的所有工作。当然这是个极端，还有只要工作不要薪资的，见习期间，不发薪水。等合适了在发。这又是个极端。现在毕业的学生，很大程度上在这两个边缘游走着。

       把电脑设备放好，张志远一个人把电路和网络布置好，另外安排陈汉把所有计算机拷贝好系统。陈汉在办公室忙碌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当扬面对拆的满地都是的硬盘和熬的通红眼睛的陈汉，无奈的问：“系统做好了？”陈汉红着眼，耸耸肩：“没有，有两台机器老是装不上系统。搞了一夜。”等检查了以后，才发现，跳线插反了。留着无奈的陈汉，扬笑笑说：“电脑故障排除的时候，先从硬件排除，而后在是软件。”陈汉点了点头。“知道了。”这几天，陆续来了几个员工，都是原来新华的同学，王齐，袁理明，庞成林。还有扬的一个小亲戚，高中毕业了，不想在读书，来扬这实习，也顺便学点东西。陈汉离开了。提到陈汉的离开，扬心里不是滋味，毕竟跟了自己几年了，中途吃苦流汗的，当真的有点小改善的时候，离开了，扬心里难过。平时，陈汉是几个人中被骂的最多的，也是照顾最多的。骂是因为想陈汉学的更好。照顾，是因为一路以来，只有陈汉跟着扬闯出来。其实事件很简单。陈汉在上班时间接私活，并把自己接私活赚的钱购买的域名指向竞争对手站点上。按照陈汉的意思是，跟了扬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必要为这些小细节去大发雷霆。而扬认为这是背叛，没有忠诚度的背叛。花费心血培养的人，到最后居然选择了离开。这是扬始料未及的。“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扬暗想。离开时，陈汉说：“我陈汉是你带出来的，没有你，我进不了这个圈子，这个恩记得。”而扬也很矛盾，来了半年多，虽然教了不少，但是经济待遇没有得到什么，这也是扬愧疚的地方。陈汉在的时候，唯一的爱好是做水晶头，一做就是30来个，惊的张志远一身汗。1块多一个水晶头，不能这么浪费。其实，面对离别，没有人不会不伤感，不管他是这么坚定的人。也不管他是多么无所谓的人。扬显然是性情中人，连续好几天，当外出，或吃饭时。总会习惯性的叫下陈汉，很可惜，人已经走了。有人说，在同甘共苦的日子里最见真情。也许，扬和陈汉的关系，老早已经超过了上下级或者同事的范畴，老早是兄弟般的感情了。虽然，里面有磕磕绊绊，虽然，里面有不和谐的乐章。

     最近锐泰在招聘，应聘日，来了三十多个，很可惜，简单的一百分书面考题，能回答出来，并得分超过六十分的寥寥无几，面对这样的结果，大家都很无奈。居然有个MSCE的持证者连微软2003服务器系统的FAT32和NTFS分区格式都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几个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学生，MSSQL和MYSQL分不清，更不要说使用查询分析器了。对于此，张志远感慨到：“应试教育模式害死人啊。”勉强录用了三个人。扬决定对他们进行培训。培训每天早晨8点开始，面对讲台下原本是同学的王齐三人感慨万分。同样的新华毕业，差距已经逐渐拉开了。这时候，璐也被扬找了来，同时跟璐一起来的，还有个小丫头，扬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书香华庭找到了另外一个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张志远和扬住一个房间，璐和那跟来的丫头住一个房间。来到那天，是晚上10点的车，扬头天加班没睡，一下子睡过了。看到未接的12个璐的电话差点吓傻了。好容易跑到车站，看着在狂风中等了差不多1个小时的璐，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璐哄好。让扬感动的是，在南京扬送的大毛毛熊璐都抱了来。上课是从硬件开始讲的，而后谈了IDC在中国的发展史，电信网通等运营商背景，以及怎么和客户沟通和宣传，通过两周的密集培训，部分人提高的很快。招聘来的张婷进步最快。但是，大家的效益并没有得到多少的收获。面对明天枯燥的宣传沟通工作，大家都感觉到了压抑和精神紧张。而此时，曹殿君也对投资停止了脚步。夜，几个股东在员工下班了以后的办公室开会。“资金不能继续在这样盲目的投入了。我觉得我们的发展走了弯路。不应该这么盲目的就投下去十来万。”曹殿君说。“盲目？曹董，你要知道，按照我们的项目计划书，您是要首期资金到位三十万的，而现在很多项目都没有实施，只是在基础资金上的采购和设备购买花了大概九万多点，我们的很多基础建设都没有铺开，要知道，我们的项目书是按照前期资金到帐三十万来做的。一旦资金链断了，负面效益是非常大的。”扬质疑到。实际上，按照先期的项目欣赏，办公室装修，宣传推广费用，人员招募以及机房硬件投入全部停止了。而机房原先定下的机柜，防火墙，安防设备，以及工程所需的活动资金曹殿君全部停了。就连保证的月工资过了差不多两个用也没有发放。曹殿君解释说：“现在这样的模式，对于我来讲，是相当不利的，你们三人没有任何风险，而投资风险属于我，我觉得你们既然是股东，就应该有股东的责任和义务，虽然是技术入股，也要有诚意，这样吧，按照你们的股份占有比例，写个欠条，把咱们的资金补齐。”话一出，众人哗然，从一开始的资金链保证不断，到后来的保证金入股，减少注册资金，扩大绝对占股权，到现在的从技术入股变成实际欠资入股，曹殿君一步一步的下套，将原来的风险投资逐步的变成的保险资金，曹殿君这样想：“即使公司垮了。原来的物品产权属于我，后面的资金链要股东一起出资，只要有个股东出不了资金，就完全有理由断掉原先保证的首期保证资金链三十万的承诺。也就等于说，花了不到6万，换得了百万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和产权。”这点，扬看出来了。扬和张志远基调一致，欠条坚决不签，而包新冲怕破坏了整个团队的和谐气氛，并极力的规劝着扬和张志远，包新冲站在投资方的立场说到：“考虑到投资方也就是曹董的实际担心情况，应该保证投资方的利益，同时也增加股东对于公司的责任感，应该签。”大家从晚上八点，一直讨论到凌晨五点，扬也终于松口，答应了签下欠款的条子，只是，要求欠条不能给曹殿君保管，还有签下只说明公司借贷关系的申明，并不代表真实的财务负资产。当欠条写下的那一刻，曹殿君阴阴的一笑，预祝锐泰网络未来发展更好。此时，扬的心里已经预感到，这样的环境，这样工于心计的董事长，发展肯定会遇到瓶颈。果不其然，欠条签下后，曹殿君立即停止了所有资金的投入，只是期待着IDC部门每天的入帐，封存了所有出款渠道，只进不出。公司内部环境改造，地板和空调问题，扬和曹殿君谈了不下二十次，每次都分析的有情有理，但曹殿君每次都是推，实在推不掉了，就躲，工资也一直拖。只到扬发飙到要退股不干，才不得不发放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当算工资的时候，正式拿到营业执照前的全部属于筹备期，费用自出，到最后，忙了三个月的扬，倒欠公司三千元，还有张二十来万的欠条。

   工资发放的晚上，又一次会议召开，停止股东工资发放，理由很简单，公司创业期间，没有盈利，谈不上工资待遇。而且公司提供的房间和食品全部算是预借公司，也就是这样的高强度工作，是负经济效益。只创造不收入。在加上连续几个项目的谈判失力，让扬心灰意冷。根据后来张志远和曹殿君外出谈判的讲述，几个人肺差不多气炸。去常州接了个工程项目。本来是十拿九稳的项目。请客吃饭，迟迟不肯买单，只好甲方派人买单，桑拿保健，六个人窝在一个房间，最后还是甲方约的人买的单，这样的请客谈项目，用张志远的话说：“空前绝后，史无前例。”但是曹殿君并不认为是失败，当客户说这个项目过两天在落实的时候，居然仍然在常州等了两天得到了人家肯定的回绝以后才返回淮安。对于这样的事情，曹殿君是这样总结的：“背信弃义，不守诚信。”并把责任推给甲方。祸事不断，包新冲辛苦谈下来的一千两百万的项目，由于甲方来到公司考察时发现公司内部环境不好，整体没有形象，也造成了项目的流产。和电信的免费光迁协议也因为不善于人际关系，使用了两个月的免费接入后，电信方面毁约。面对这样挫折，曹殿君并没有总结是因为资金链或者是个人人品出现危机造成的，而是总结为股东对公司没有归属感，不能同甘共苦，而创造利益最大化。最终，还是采用了先回本在投入的心态。缩减员工工资或不发放工资这样的建筑工程项目的模式来做网络公司。面对每天电话不断要租用服务器而没有机器的愤怒的员工，面对工程方登门拜访而公司完全无装修的皮包公司环境。没有好好的去总结，而是一致的打击员工积极性。IDC部门居然因为只进不出，域名款都没有办法预付。在股东工资停发的第二天，扬果断的做了个决定，停止向曹殿君帐户上汇款，而改为向第二股东包新冲帐户上汇款。由张志远监督财务状况。而此时的曹殿君，在想如何精简人员，准备砍掉IDC部门和工程部门的大部分员工。而此时，距锐泰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用曹殿君的说法，那就是变则通，通则灵。灵则赚。面对公司的未来发展，没有好好的规划项目的实施和市场的公关，而是一门心思的窝在家里搞整风运动。这样的管理方式，引起了包括扬在内的所有员工的高度不满。王齐很郁闷的讲到：“不是我们没有业务，客户电话来了，要求上服务器，一下就是十台，但是，我们没有机器上，老板不出钱，到月底，还问我们为什么业务上不去，问我们能力去了哪里”这样的做法，就连一直双方面协调的包新冲也怒了。在开了几次会议未果的情况下，包新冲撒手不管，就此，辛苦维系着的团队关系，瞬间无存。

      曹殿君的意思很明白，想尽早的收回成本，但是，项目启动资金不给，市场公关费用不出，只是说，如果谁去跑项目，先自己垫钱，跑完了在结算。而且，相应的证件，一律不办理。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扬断了曹殿君的收入来源，另外三个股东同时达成共识，架空曹殿君，但是，一开始的做大做强锐泰的梦想已经渐渐远去了。锐泰网络工程有限公司，这个名称是扬想的，取锐剑出鞘，稳如泰山的意思。很可惜，剑还没出，泰山恐怕也坐不稳当了。月底，曹殿君在查完帐以后，很是惊讶，为什么从7月的2万多的收入下降到2000多的收入。当明白了财务转移时，很黯然，知道自己的算盘打错了，几次会议以后，远走黑龙江，意思很明白，在没有他的强大资金支持下，看你们能支持多久。不过，包张扬三人并没有让曹殿君尝到没有他的资金支持下公司不能营业的情况。虽然几个人资金链断了。依然照常上班工作。一周后，曹殿君回来了。正值十一黄金周放假刚结束，正好又是八月十五。扬宴请了几个还在公司的员工，王齐，袁理明，以及扬的小亲戚庄亮晶，还有璐以及那个丫头，包新冲家里有事，没有赶来，张志远以及扬在厨房里忙碌着，大家互相聊了些十一的见闻，璐依然乖巧的依偎在扬那，几个人其乐融融。度过了个开心的团圆节。第二天，张婷等员工被包新冲全部召集起来，除了庄亮晶，其他员工全部结算工资离开公司，这个会议开的很凄凉，但是没有办法，在资金链断了的情况下，只好选择这样的方式。虽然员工们都愿意同甘共苦，但是包新冲还是坚持了辞退，“不能耽误了兄弟们的前途，公司发展起来以后，还会召集大家来，你们都是好员工，但是由于公司决策层出了问题，导致没有办法继续留用，我们也很无奈。”包新冲很神伤的说道。扬和张志远都沉默着，没有人愿意尝试离别的滋味，但是，商道就是如此。扬办理了结算手续以后，发了工资，送走了一起奋斗了三个月的员工们，三人一起来到了曹殿君睡觉的房间，曹殿君回来了三天，没有出过房间门，几个人坐在他的床边。“曹董，注意身体啊。您开我们的公司下面的发展该这么继续？”曹殿君黯然的说：“我觉得我选择网络事业是个错误的决定，本来，我去了常州和黑龙江，想以五万元的价格出售我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很可惜，没有人愿意接。我觉得，我们还是宣布公司破产吧。解散公司，你们该去忙什么就忙什么，已经走到近头了。”显然，扬他们知道肯定是这个答复，虽然张志远努力做了曹殿君的工作，分析了开业以来的弊端和错误，可惜，曹殿君此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他的意思是被包新冲欺骗过来的，根本就没有包新冲谈的那么好。开张快三个月，投资了差不多10万，结果没有收回成本。“现在的时代，没有什么是暴利的行业，网络也是，是需要铺垫和资金的，而你刚开张一个月，就断了资金链，这样的企业发展的起来才怪。”包新冲解释说。扬也提出希望曹殿君好好思考下的话。很显然，大家还是想继续做好公司，纠正以前的错误。很可惜，曹殿君去意已定。“办公房和员工住房我已经在处理了，这个礼拜五交接，电信宽带和电话也是礼拜五，公司营业执照下星期一注销。你们还有两天，处理好自己的工作，而后上交笔记本和其他办公用品，离开公司。”曹殿君说到。这个决定显然出乎扬他们三人的意料之外，按照协议规定持股方如果提前退出将一无所有，很显然，曹殿君这样的决定违背了几个人的协议约定，其实，严格来讲，曹殿君从来就没有依照协议做过什么。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那么，那么多客户这么办？”扬问，扬并不在乎这个公司的股份，或者说是职务，因为，三个月，并没有得到过什么，只是付出了。“没办法，只有不了了之。”曹殿君答到。“这不可能，如果你决定注销公司，那么，最起码要赔偿客户损失。我统计下，按照10倍价格赔偿，我会不遗余力的为客户的权益最大化争取权利，其实也不多，才赔偿20来万而已，对于曹董来讲，小钱。”扬回答到。曹殿君一下子傻掉了。“要那么多吗？”“是那么多的，或者更多，你现在如果宣布注销，马上就有企业用户找上门来赔偿。我们做的可大部分的企业用户。”扬吓唬道。其实，事情本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为了客户，扬也豁出去了。“那从长记忆吧。”曹殿君叹了口气说道。

     晚上，不出大家所料，包新冲的二哥出现了。包新冲提出了个方案啊，预先付出两万现金，在欠下五万欠条，加上原来支付的两万保证金，全额收购曹殿君的股份，很可惜，曹殿君想获得更多的利益，没有同意这个方案。吃饭的时候，曹殿君找了个身边的大排档，草草的吃了饭，扬本来不想去，在张志远一直的解释下，才出席了宴请。和第一次的风光比，这次的宴请，不管怎么样都是寒酸的。正验证了那句话：“鸟尽弓箭藏，兔亡走狗烹”商人就是这般的现实。谈判当然是无果的。曹殿君说经过法院，当包新冲陪同到法院去了趟以后，发现破产并不能给他带来更多好处，正好和三人作最后摊牌，最终谈好了条件，曹殿君拿走投资的硬件设备，留下难以甩掉的包袱：光迁费用和服务器。并退了门面房，将51%的股份全部转移给包新冲，在帮忙曹殿君将那么多物资搬上车的时候，包新冲接了个电话，苏州有个20来万的小项目，定下来了。工程项目保底赚10万，也就是前期投资的钱只要这个项目就可以收回。当然，面对这样的消息，曹殿君除离了说了个太巧了就是沉默，好久的沉默。留下了几张办公桌椅，一台笔记本，蓦然离开了淮安。后来听说。由于卡车装车时装的不齐，加上路途颠簸，送回去的物品损坏了40%左右，看着曹殿君车子离开的背影，三人互相看了看，是的，谁也不愿意离别的场景。或多或少的伤感情绪在里面。面对这样的离别，扬已经在短短三个月里见识了很多次。以为总算应该停下来了。很可惜，更大的悲惨离别还在后面。选择了网络，就等于了选择了寂寞。曹殿君时代结束了，结束的让人茫然，就像做了个梦，来时那么快，走时也是那么茫然。路在自己的脚下，锐泰还需要继续走下去。是的，仍然需要（7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