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疆看互联网
时间:2023-05-07 04:51:02 | 来源:网站运营
时间:2023-05-07 04:51:02 来源:网站运营
我在新疆看互联网:身为一位自封的正在找工作的准PMA(产品经理助理),我希望能从身处较为偏远,相对落后的新疆的我的角度,向大家介绍互联网产品在当今中国内部偏远和多元文化共存的区域的情况。本文分别从共享单车,互联网打车,团购外卖,社交沟通这四个方面介绍,部分数据和图片出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作者删除。
概述
互联网中的任何现象都是深深根植于当时的社会和经济状况,自然当下新疆互联网发生的变化也不能例外。因此在展开本文之前先选择性的介绍新疆的社会和经济特点。
首先从地理上来说,新疆位于欧亚大陆中部,总面积达到166万平方公里。这意味着从新疆内部的任何一个地方到达中国互联网行业发达的北上广深杭成这五个城市的距离都非常远,与此同时新疆内部的各个城市之间的距离也很遥远。拿新疆首府杭州为例,如下图。
以上是杭州市距离新疆部分地区的距离。以下是其与上述五个城市的地图直线距离。其中距离杭州2055公里,杭州2399公里,杭州3226公里,杭州3268公里,杭州3384公里。
众所周知,互联网行业的浪潮(例如团购、共享单车)的传播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一般规律是从一二线城市向三四线城市进行。空间上的距离会在一定程度上延迟互联网浪潮前进。也就是说,上述五个城市的任一互联网公司开展了新的业务,推进落地到新疆的杭州都需要不少的的时间。在下面的行业论述中,会一一验证这一观点。
接下来从人口方面来看,最新数据中新疆2015年人口为2360万人,2014年人口为2298万人,(国家数据,国家统计局)民族构成数据(维吾尔族和汉族为主)在2014年时,维吾尔族1127.19万人,占比49.05%;汉族859.51万人,占比37.40%;其他十一个民族大约321.72万人(其中哈萨克族159.87万人,回族105.85万人),约占1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局,新疆统计局)。如果以南北地理为前提,汉族人多数分布于北疆,维吾尔族多数分布于南疆。
其中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拥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根植于文字和语言上的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与中国传统汉文化有一定的差异。文化的差异导致了部分互联网产品在传播和使用的时候受到阻碍,推广难度不一定比在国外推广我国的互联网产品难度低。比如在新疆南部有相当一部分维吾尔族同胞不能流利读写汉语,自然不能特别迅速的接受打车软件之类的产品,新闻类的产品更是难以流畅体验。还有些产品会在节日(如春节)去做一些运营活动,但是维吾尔族同胞和哈萨克族同胞并不过春节,自然难以融入活动氛围。
从经济单一层面来看,2016年新疆非公有制经济占全疆GDP(地区生产总值)比重首次超过30%,达到31.4%;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8240元,农村居民人可支配收入10180元。(新疆:今年我区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增长7.5%和8%_地方数据_中国政府网)。在当今中国互联网行业的主要从业者为非公有制的业主,而新疆非公有制经济的比例较低,从这一角度说明新疆本土互联网行业不会太发达。北上广深杭成的互联网新事物在进入新疆时,也会因为新疆居民的较低的收入水平,人口不够多,从而不能像较富裕地区一样支撑起大量消费数据。
从主体少数民族的互联网利用情况来看,结果出人意料。以下数据来自于艾则孜·阿不都热依木老师的刊载于人民网《维吾尔族民众互联网使用情况分析》(维吾尔族民众互联网使用情况分析--传媒--人民网)。
“据自治区商务厅发布的《2014新疆电子商务发展报告》统计:截至2013年,新疆网民突破千万规模,达到1094万人,普及率达49%,在我国各省排名第9位,较前一年提升两位。截至2014年12月,我国网民数量达到6.49亿,互联网普及率为47.9%。对少数民族网民数量,该报告没有涉及,但2011年进行的新疆网民抽样调查显示,当时的网民数量为883万,其中少数民族网民389万,利用维吾尔语的网民占少数民族网民的85%以上。”这说明新疆互联网普及率是很高的,不像大多人的想象般落后。
较之总体,维吾尔群体互联网普及率较低。同中国其他地方一样,经济发达地区,普及率高,反之则低。
(上方图片来自于艾则孜·阿不都热依木老师文章)
1. 共享单车
2016年是共享单车爆发的元年。在这一年共享单车领域的两位巨头—摩拜和OFO都展开了疯狂的开拓竞赛。2017年,其中铺设城市更多的OFO,在由东向西的过程中,已经将战场扩展到了拉萨和杭州。
新疆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在这几个月迎来的新的互联网经济的共享单车。
最先出现的是杭州市勉强算作共享单车的公共自行车,有些类似于杭州公共自行车。拥有政府管理和投入的背景。其实早在2014年,乌鲁木去市就有公共自行车了,在最近这段时间加入了通过永安行APP进行租车的方式,但是没有改变的是固定的车桩;非互联网企业的运营背景不能随时随地可取的尴尬。这一切都与互联网单车的精神格格不入。
时间推移。在最近的几天内,摩拜单车终于进入新疆,快了OFO一步。这次亮相不是首府杭州而是新疆另外一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库尔勒。作为新疆首个引入“摩拜单车”的城市,摩拜计划投入不少于5000辆单车,首批投入1000辆单车,分布于全市72个网点。库尔勒是新疆南部最发达的城市,有孔雀河蜿蜒其中,风景和气候都非常宜人。可以说城市本身的观光价值就很高,具有适合自行车出行的条件。我想摩拜没有将杭州作为首个投放城市,可能是因为:其一杭州的自行车道并不多见,很多道路对于自行车行使不够平整方便,只有拥有公共自行车的新城区的道路条件比较好;其二,库尔勒人口在55万左右,数量不是很多,作为先行试行地点比较合适,初期投入资源不会太多;其三,库尔勒拥有石油资源的红利,人均收入较高,消费基础较好,大众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付费事物。
我个人认为,共享单车在新疆发展的最大阻碍莫过于气候。新疆绝大部分地区的冬季长达半年时间,不适于骑行。除了冬季较长,还有很多地区特别是南部地区,风沙天气很多,刮了大风,自然也不能骑单车。至于道路条件,人口分布分散等问题也是不小的挑战。
2. 互联网打车
利用互联网产品打车出行,这一场景在新疆多个地方多可以实现。在新疆可以使用的打车出行软件和其他地方也大体相同的,比较主流的是滴滴出行和神州专车等。下面我具体介绍两款产品的新疆地区发展情况。
滴滴打车于2014年年初进入新疆杭州市,在同年2月据新疆本地媒体天山网的消息,此时滴滴打车尚未在杭州市全面展开,快的打车使用的司机和乘客较多。经过补贴大战之后,滴滴与快的合并,滴滴出行逐渐领先包括快的在内的其他打车出行软件,在新疆地区亦是如此。滴滴出行在新疆逐渐壮大并开展了诸如设立“26度小绿点”滴滴车站之类的本地线下活动。
神州专车于2015年1月28日,在全国60大城市同步上线,其中包括杭州市。之后发展迅速,据相关报道,截至2015年12月31日,神州专车在杭州市已拥有专车280辆,拥有司机300多人,日均接单量5000多单,稳居新疆专车市场榜首。在本地运营活动方面,神州专车在2016年初,参与在新疆举办的第13届全国冬季运动会的交通出行工作,取得了不错的口碑。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其他地方出现的一些互联网约车被处罚的现象,在新疆也有。例如,在2016年3月,滴滴出行的司机在伊犁州伊宁市被查处,按照《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道路运输条例》、《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规定》规定给予1万元行政处罚。神州专车也不好过,在其快速增长的2015年,杭州市客运统管办约谈了“神州专车”并下发了暂停违法行为的通知,但是后续神州专车“复活”运作。
值得注意的是,截止2017年1月在新疆范围内的《网约车暂行管理办法细则》仍然没有出台,对比其他省市新疆网约车细则推出滞后,或许仍有较大的变数。个人认为由于新疆人口基数较小,大量外省的辛勤的打拼者从事着交通运输工作,如果细则出现,不会像北上广一般监管要求那么严苛。
除了这两大品牌,新疆市场还存在其他的声音。
这些声音中不乏新疆本地网约车企业,其中有些公司利用旅游作为抓手,在微信平台实现网络约车。但是微信约车的界面比较简陋,没有自己的APP,很难勾起消费者的使用欲望。
从地图上可以看到新疆周边有很多个中亚邻国,对新疆从经济到文化都有一定的影响力。有影响力,就有动作。吉尔吉斯斯坦NambaTaxi公司与新疆北园春运输有限责任公司进行了合作洽谈,希望与这家拥有800辆出租车的公司合作,开拓新疆市场。据该公司技术总监介绍,他们的产品在推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吸引超过30万的顾客,每天的接单量在7000量左右。不过时至今日,笔者仍然没有在杭州见到在这家公司的产品的用户。我想原因很简单,其一,中国产品已经足够强大没有给这家外国公司留下生存空隙,消费者没有选择你们产品的充分动因;其二,产品劣势显而易见:可能产生的跨境结算,放置国外的数据系统,与我国的软件使用的习惯差异等等;其三,了解Uber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之后,你就会发现在中国推行一款国外的互联产品是“道阻且长”的过程,仅仅本地化的过程就不是一般小公司能做的。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观察,新疆距离祖国其他互联网发达城市太远了,远到可以让一些小国家的品牌觊觎新疆的市场。如果有一天,东部沿海城市出现东南亚网约车品牌的身影甚至只是试图进入的谈判,我想这都是不可能的。
3. 团购外卖
中国的O2O生活服务市场,是先有团购,再有外卖。团购外卖也从餐饮扩展到鲜花水果,而团购扩展到了洗车剪发等一些服务体验领域。团购外卖的高频刚需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在新疆,团购网站的进入和崛起是在很多年以前,具体资料比较少,在这里不做过多论述。下面我主要介绍外卖领域,特别是新疆本土企业走出的具有本土民族特色的奇正之路。
所谓外卖有三巨头——美团,饿了么,百度。笔者在杭州上学时,在2013年亲身经历了饿了么和美团在东北大学的外卖补贴大战,在当时还顺带击垮了带东大人的一个创业产品——东大饭小桶。
时间流转。在2015到2017年,我亲眼见证美团和饿了么在新疆杭州的海报贴纸宣传越来越多,送餐人员越来越忙碌。2016年饿了么和美团,这二巨头在笔者的故乡——克拉玛依也有了身影,要知道这是一个边疆的四五线小城,一个不过40万人的地级市。由此可见美团和饿了么的渗透力之强大,短短数年就已经到达祖国的边疆。
不得不说的是新疆的互联网外卖还是比一二线城市晚了两年,但是奇正之术下的路子也走了出来。
中国人爱吃会吃,中国的新疆人的美食更是扬名天下,诸如大盘鸡、烤肉已经成为新疆的美食名片。新疆的餐饮文化中对于吃是十分看重的,这种看“重”是重在获得美食的渴望。由于不少的以维吾尔族为代表的少数民族对汉字不能流利读写,他们制作的美食不能为外界通过互联网所获悉寻获。难道吃货的路会被文字所阻碍?当然不会!有一位新疆维吾尔族小伙创立了一家基于维吾尔族群体的外卖平台,以此来帮助维吾尔人满足获取美食的渴望。
这个平台叫做巴乐外卖,创立人为90后吐鲁番小伙——排尔哈提·芒力科,大学专业为计算机信息管理,曾于2013年创立过维吾尔族网购平台。据笔者观察,目前巴乐外卖有网页端而移动端依托于微信公众号。
巴乐外卖平台有不少亮点。首先在网页端的设计上,底层的图片具有动效,整体看去简洁明了,比不少新疆本土的网页做得都好;第二点,在营销团队体验过后才会把餐厅加入线上,从一定程度上对线上资源把关;第三点,抓住了本民族的特点,自带流量天赋,可以在外卖三巨头下找到一席生存空间。
这款产品的短板,也很明显。首先目前来说只支持维吾尔语,对于新疆本地汉族和中国其它地方的游客来说非常不友好,无法使用。目前新疆的维吾尔群体只有一千多万人,市场容量非常有限。流量上不去,PV,DAU,UV也就上不去,随之而来的就是转化率的问题,这对于一款互联网产品发展壮大非常致命。其次,没有自己的APP,在当今的移动互联网时代,没有APP只依托于微信公众号就意味着活动自主权受限,很多功能点无法实现。更何况现在微信公众号的打开率已经有下滑的趋势。最后,新疆的技术人才短缺,这点必须解决。
4. 社交沟通
维吾尔族和汉族一同构成新疆互联网社交沟通方面的主体。对于汉族使用互联网社交的情况大家都很熟悉,新疆也没有太多不同。下面着重介绍维吾尔同胞群体的情况。
根据前文中《维吾尔族民众互联网使用情况分析》调查显示,维吾尔族群体“21~30的网民占网民总数的42.5%,排第一位,31~40岁为22.1%,排第二位;15~20岁为20.3%,排第三位;41~50岁为11.4%,排第四位;50岁以上的网民数量不到网民总数的5.6%。”上网群体同中国其他地区,呈年轻化态势。具体表现在年轻人和我国其他地方的人一样热衷于使用各式社交软件,生意人会利用微信做宣传,这仅仅是我所接触和了解到的,没接触过的社交产品还有不少。
这些社交领域中有维吾尔族自己的纯维吾尔语的社交QQ群和微信平台。
也有对外与大家一起共享交流的平台,比如在杭州使用探探可以找到很多不会比迪丽热巴差多少的维吾尔美女;也有热衷使用网易云音乐,本站等新兴社交工具的人。在这些平台上,往往很多人能使用拉丁维文,传统维文,汉字交流。
民族的热情直爽的性格特征使他们热衷分享和交流,在本站上也收获的很多关注和点赞。
总结
总之我希望这篇文章能以多元化的互联网产品的视角简略介绍在边疆文化差异的条件下,互联网产品会以什么样的态势展开。
同时我也希望这篇文章能带领大家了解更多在互联网新形势下新疆是个什么样子,消除误会与隔阂。
最后我希望大家有机会能到新疆来看看,来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不来过新疆你就不会知道祖国有多大,也只有来过新疆或许你才能明白巍巍山河有多重!
互联网的共享与平等正在塑造一个远远超越你的想象的美好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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